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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书会友] 关于道德的思考,听《中国大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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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2019 21:20: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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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联 2019-08-02

经书友推荐,听了黄仁宇的《中国大历史》。因为历史事件的复杂性和随机性,所以历史并不是我所喜爱的话题。当然也有一些研究历史的人,通过复杂的历史事件总结出一套系统的理论则另当别论,反之如果只是一系列历史事件的堆砌,学习历史不如去读小说更有趣。

《中国大历史》在介绍历史事件,发展历史理论方面做了一些融合。它虽然也大致从头至尾对中国五千年左右的历史做了一些回顾,但也试图从中搜寻探讨一些有趣的规律和结论。

这部书本身内容非常丰富,我难以在此复述它的诸多观点,只想借此书的思路之一引发一些关于道德的思考。

此书认为中国古代大部分帝王执政是建立在儒家思想之上,也就是遵循个人道德为治国之根本。这样的结论比较容易接受。因为自科举制度以来,官员的选拔多是通过考试,而考试的内容则多是围绕儒家思想的道德文章。儒家关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念也是强调治国方针是建立在个人道德修养不断提升并达到完善的一种过程。在此先不去论述这种以道德治国之法的优劣,只是想先了解一下什么是道德。

道德本身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概念,在此只给一个简化的定义,所谓道德就是为他人的利益而牺牲自己利益的思维和意念。

评判道德通常根据行为,但行为背后的动机则更是道德判断的根本。概括一下,以牺牲自己利益而保障他人利益为动机的言行属于道德的,反之为捞取自己利益而损害他人利益为动机的言行则属于不道德的。再简化一下,所谓道德就是利他。

问题的分歧不是道德是什么,而是道德从何而来?关于道德来源,可以有两个不同的思路,一个是神秘的唯心来源,另一个则是直白的唯物起源。

先讨论一下道德可能的唯物起源。唯物是现代科学的基础。再科学中,即便是心理学和社会学的问题,也都以大脑的物质性功能来解释,和神秘的心或神性没有关系。

唯物论解释世界最有说服力的理论之一是进化论(或演化论),根本机制就是随机变异,适者生存。所谓生存,既可以是生命个体的生存,也可以是生命族群的生存,还可以是抽象的思想概念,包括文学,宗教等的存在和传播。这些思想被认为是一种抽象层次的存在,其本身并没有特别的好坏善恶之分,无非是偶然产生,适者生存而已。对于这些存在还有一个专有名词称为米姆(meme)。

用进化论来解释道德起源,所有的利他行为不过是一种变相的利我(或者是利种族)行为,可能是表面利他,实则利我(一种虚伪),亦或是当前利他,今后有回报(一种交易),无论如何谈不上高尚或卑鄙,一切都是为了最大程度地有利于生存。如果道德真起源于唯物的进化论,那么不过是适者生存的产物,这样我们既不需要崇拜道德高尚者,也没必要鄙视道德低下者,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生存而已,谈不上良心的谴责。

而唯心对道德则有不同的解释,它更多是一种超越现世的神性表现。例如康德说的“世界上只有两样东西是值得我们深深景仰的,一个是我们头上的灿烂星空,另一个是我们内心的崇高道德法则”。另外王明阳的四字教中的“知善知恶是良知”认为道德来源内心的神秘良知,接近绝对真理,远非世俗的利益所能左右。

中国古人以道德治理国家,不能说完全失败,因为中国历史上毕竟有许多辉煌的时刻,但那种纯儒教的治国方法显然不如现代社会以数字为管理工具的方法更加实用有效。如果按这个思路,那个曾被奉为金科玉律的道德准则似乎就丧失了一份超越的神性,从而似乎更加佐证所谓的道德不过是为了生存的一种产物而已。

可是如果真的完全相信了道德的唯物性,以即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生存而已,那么很难解释生存到底有什么意义,尤其难以解释世界上为什么会有“美”的存在,因为很多类型的美似乎和适应生存没有任何相干。

因为认识美,我们找到善,因为找到善,我们看到真,而这一切正如那神秘的良知,虽捉摸不定,但又实实在在,或许我们可以说,生命的意义何在,生命的意义就是找到道德,得到一份内心的平安,我心安处为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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